陆慧芹:小河摸鱼

带孩子去盐城大纵湖玩,有一项娱乐项目“小河抓鱼”。说是小河,实质是大纵湖边的一个浅水湾,一条土堰把深水隔开,水约有膝盖深,岸边有芦苇,河水混浊,里面应该是游戏项目开发者投放的鲫鱼,大约1000平方米的样子,河里已经有几个大人在弯腰摸鱼。

孩子觉得新奇,也闹着要下河,因为没带备用衣服,爸爸不同意,看着孩子羡慕的眼神,我试着说服爸爸: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事,就让他下去体验感受一下吧,实在不行换我,被说服的爸爸去交了钱,40元20分钟,抓到的鱼归你。帮孩子脱去鞋袜,衣袖裤腿挽上去,一切准备就绪。

刚下水,孩子就后悔了,水有点凉,有点深,加上一群抓鱼的大人在水里搅和,鱼在腿边穿梭,不到5分钟孩子便上岸,怕被批评有点愧疚。“没事,妈妈跟老板说代替你下去,小时候妈妈最爱抓鱼了,就看我的吧!”宽慰着孩子,带着兴奋扔下惊诧的爸爸,我已经下水。

水的确有点凉,顺着土堰边,我两手慢慢下水包抄,一遍一遍真的摸到鱼了,我又害怕又兴奋尖叫起来“啊!”旁边的人都盯着我,以为抓到了大鱼,却看到我两手空空,因为紧张鱼早就从指缝间溜了!我尴尬的笑笑,继续!突然有人惊呼,真的摸捉到了鲫鱼,一条两条……不停的有人收获战果!我遭遇了好多次鱼从腿部穿梭,吓得尖叫,频频引来别人侧目,“又没抓到鱼,瞎叫什么!”

20分钟一晃而过,挽起的裤腿早以湿透,腰酸背痛,托孩子的福体验了一把小时候的捉鱼!现在好多景区都开发了这个游戏项目,估计就是抓住了咱们70后的心里!回忆体验小时候的美好时光!

记得小时候在田头窄浅的小水沟里,水清的彻底,小鱼小虾自由自在的游弋……但凡有点水的地方,都会有鱼的踪影,哪怕是干涸的河床只要有潮湿淤泥,就能发现泥鳅、黄鳝甚至黑鱼的踪影!听大人说,鱼是会飞的,只要有水就会有鱼飞来,反正有水就会有鱼啦!

夏季散学归来,小伙伴们一路打闹嬉笑,谈论着学校的趣事,模仿着某某老师口头禅。突然,一个领头的男孩子用手在嘴上做了个“嘘”动作,顿时大家都安静下来!顺着男孩的手指,大家发现稻田边的灌水沟里有一条大鱼静静地潜伏着,水很浅不过小腿。大家在男孩子的指挥下悄悄地放下书包,脱去鞋袜挽起裤腿和袖子,兵分两路,为了不吓跑大鱼,大家悄悄的向大鱼所在位置的两头包抄,因为水渠比较长,而且鱼又滑溜不易抓,为保万无一失,他让大家分别在两头垒起堰墙,这样大鱼就如瓮中捉鳖插翅难逃了。搬泥的,垒堰的,大家手脚并用,干的热火朝天。“看,他的花脸!”一个小姑娘笑着说道。“哈哈哈哈”小伙伴都不由得笑了起来。你撩一下水,他扔一块泥巴,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了捉鱼这回事……

当然,鱼是跑不了的,至于归谁,当然是发现鱼的男孩子啦!大家一点也不觉得委屈,自愿互相帮忙的嘛!因为我们捉鱼获得了快乐!

秋风起,地里金黄金黄的一片,大人们忙着收割水稻,我们便在田头干涸的水渠里捞鱼,浅浅的水,密集的聚着鱼虾,直接抄篮子下去一撇,小鱼小虾乱蹦,回家可以煮一锅鲜美的汤!运气好的还能在淤泥里摸到黑鱼,泥鳅!爷爷就多了下酒菜!

现在,再也难觅清澈的河水,难有鱼儿生存下来。怀恋从前!虽然很穷,物资匮乏,但很快乐。现在物资丰富了,环境却变差了,我们失去了太多的美好!

(本文作者:陆慧芹,文章来源:淮安文史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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