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梦破碎的声音,你一定也曾有过!

那时我们有梦,

关于文学,关于爱情,

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

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

杯子碰到一起,

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

——北岛《波兰来客》

与北岛这首诗狭路相逢时,正是人生得意时,生不出诸多感慨。如今夜里突然忆起,脑海里一幕幕涌现出过去的青春与抱负,再过后,闪现出来的,竟是曾火极一时的微电影《老男孩》里的一幕画面。

电影的最后,肖大宝和王小帅经过种种不如意的生活,捡回丢失了20年的唱歌梦想,重回舞台,唱起了描写青春岁月的歌曲——《老男孩》。

歌声响起的时候,画面切回了他们的高中同学:他们飘散在各方,餐馆、街头、异乡……做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工作,过着千差万别的生活,相同的是,听到歌声时,不约而同流下的泪水。

正如当时屏幕外的你我。

总有那么多的时候,旁人会嘲笑我们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梦想——唱歌、写作、跳舞以及其他。拥有这般梦想的人如过江之鲫,可真正能靠这梦想吃饭乃至成功的人,又屈指能数。

“唱歌能当饭吃?”

“写作能当作家?”

……

面对质问,我们自己也质疑了,于是早早地放弃了。我们告诉自己,必须要生活啊,所以不得不放弃啦。等等吧,等到有朝一日,通过打拼,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,再重拾梦想,美其名曰“赚钱养梦”。

当然,人必须要生活,在看不到梦想变现的可能时,先选择低头,这样想也并无可厚非,但更多时候是,放弃着放弃着,我们离最初的梦想越来越远,最后再也拾不起来。

多年以后再重聚,我们深夜聊起青春,聊起过往,想起当初的情怀,碰杯,这清脆的声音乍起,扎入心底,我们才听到,梦一片片破碎的声音。

这个时候,我们是不是会想,如果当初,没有放弃就好了。说不定……

说不定在舞台上闪耀着光芒的那个是我。说不定被大家珍藏着的文字后面挂着的名字是我。说不定我的画已经价值百万了呢。

还有人说,也说不定坚持了,我们依然是心底有着“可笑”梦想的一文不名。

当然,都有可能,因为人生是不定的,充满了太多变数。但你喜欢,并花了时间,下了工夫,长年累月,我想不会没有一点结果吧?

面向现实固然重要,梦想也不能丢弃。哪怕耽于生活,也愿你有“长恨此身非我有,何时忘却营营”之感。哪怕你先将它封存,50岁再开始,也很好。

还记得那个非常有名的摩西奶奶吗?70多岁,她拿起画笔,从临摹明信片开始,描摹质朴的乡村生活,那些被埋没了大半辈子的才华一下子喷涌而出。

人为了什么而活着?如果你看过那条感人无数的广告《梦骑士》,你或许会马上接上——为了梦想。

而无论岁月如何流逝,无论你处于哪个年龄段,有梦,就很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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